想吃小笼包

关注我的疑似mdf的,发现了我会移除粉丝,如有误会,先行致歉

【反魔道】慌的一批系列——江厌离(7)

这是怼tag文!怼tag文!怼tag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标题写了,怼tag打了,误入的请关闭屏蔽拉黑一条龙,我这里只欢迎小伙伴来看和评论!

怼魔道,谢绝骂战,翻墙毛勿入。私设如山预警,原书里的一些细节懒得复述请勿细究。蠢作者智商有限敬请谅解(:з」∠)

穿越花篇卡的一塌糊涂,憋了两天才码出来六千字,跪了。恰好临时起意冒出来个穿越江厌离的脑洞,虽然说过不想写她,而且本来也想完结慌的一批系列的,但是脑洞来了挡不住,以后就随便码一码,随脑洞缘更吧ヽ(○^㉨^)ノ

郑重声明穿越者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穿越离直且有毒泥石流,封心锁爱铁憨憨。

———————————————————

        营帐内鸡飞狗跳,金子轩狼狈而逃,江澄气咻咻的把三毒拍在案上,我嗔他一眼,将婴儿放回床榻:“小声点,别吓哭了孩子。”    “阿姐,你怎么还和金子轩说话?当初在姑苏求学的时候,他对你的态度可不怎么好。”    “世有白首如新,亦有倾盖如故,金公子不过未风先雨,我又何必洗垢求瘢,岂不闻’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阿姐旷达,我只气便宜了这厮。”    “不说闲事了,温家折戟于此,必要在它处找补,前线战况如何?”

        “姑苏一带形势稳定后有蓝启仁固守,蓝曦臣和蓝忘机便常常外赴支援,且距岐山路远,温家鞭长莫及,此东线无需担忧。至于南线,我已命舅舅新派来支援的虞家门生据守江陵,江汜带领江家门生扼荆门,散修与聂家外姓门生控信阳,成掎角之势,紧逼襄阳,一旦得手,可顺势将兵锋推至十堰,直接威胁温家腹地,转守为攻,亦形势大好。所虑者唯有北线,温家正猛攻琅琊,意图打通青岛至潍坊一线,与濮阳主力左右夹击,拿下泰安,夺取岱宗,封泰拜岳,营造’受命于天’之名,振奋人心,挽回颓势。金家独木难支,已向河间求援,我也准备带一队人马前往,只要北线再胜,便可与东南两线连成一片,形成包夹之势,温家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好!既是如此,我与你同赴琅琊,顺便拜会金家姨母。如今战况逐渐明朗,温家失道寡助,金蓝聂江鼎立之势已初现雏形,聂蓝两家向来交好,来日必携手并进,江家必须在北地有一盟友守望相助,方可不被困守内陆。”    “可是金夫人一向想要将阿姐和她那宝贝儿子凑作堆,当怎生是好?”    “胡思乱想甚么?我若不愿,金家姨母还能将我绑上花轿不成?况且金少主也对我无意,金家姨母若旧事重提,我便让她先应付她儿子去。”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看今天的架势未必。”江澄小声嘟囔:“阿姐要去,战地医院谁来做主?”

        “我打算请秦小姐暂代,她身份足够,又心思细腻,只缺历练罢了。射日之征一旦结束,战地医院必然随之解散,但我却不打算让它就这样彻底消失。我欲成立’莲衣使’,不挂在我江家名下,却散落在百家之中,平日为自己家族出力,将急救护理的知识发扬光大并代代传承,遇有急难便聚合一股,再现战地医院之形。如此便不能仅仅以我为首脑,后续更是要在明面上与江家断掉直接关联,免得百家见疑。多培养几个世家小姐接班,一来解百家疑心,能更好的借其势力发展;二来摊子铺开大了,总要多几个枢纽。”

        “这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    “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战争会结束,但需要救助的人却无有穷尽,只要有人前赴后继的投身护理事业,战地医院留下的影响力便绵延不绝,我江家便可永享这一份香火。再者急救护理又不是什么秘籍,只是百家懒得在嫡系之外投入那一份资源罢了,何必捏在手里惹人觊觎?欲擒故纵、欲取先予,与其敝帚自珍,不若佐雍得尝。”    “大小姐,”有江家门生进来禀告:“新增的伤员都已安置妥当了,金少主要即刻动身回援琅琊,遣人前来辞行,就在帐外。”    我将婴儿抱起,放到门生怀中:“把他给他母亲送过去吧,告诉金少主,请略待片刻,阿澄和我稍事准备,和他一同赶赴琅琊。”

        我又想了想:“对了,唤罗姑娘过来。”    江澄一愣:“罗姑娘?”    “罗青羊,也就是那个绵绵,她运气不错,灭门时跟着弟子们一起跑了出来,现在正好在这里给我打下手。这次金家紧急求援,蓝家少不得派人前往,若是遇到魏无羡,也好送他们小夫妻团圆。”    “魏无羡一声招呼不打的进了蓝家,半点没想起来问问这位’未婚妻’的死活,可想而知是不在意她的,何必多此一举?”    “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更要把绵绵送过去。”我意味深长的道:“姑苏蓝氏一贯标榜自身为道德之士,却能任魏无羡肆无忌惮的使用鬼道,其中必有缘故。这种时候就该把水搅得越浑越好,且先借这位绵绵姑娘投石问路一回。”

——————木兰曾作女郎来——————

        琅琊,魏无羡从蓝忘机的佩剑上下来,大摇大摆的走到正热火朝天的重新规划营房、扩建营地的修士面前,手中转了两圈陈情:“好好的,折腾什么?怎么把姑苏蓝氏的地盘改到西面去了?正好有座山挡着,采光都变差了,我们来支援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那金家修士正忙的满头大汗,忽然被人打断,又是一派质问的口气,心中不由冒火,转头一看却认出正是这些时日营地里两尊惹不起的大佛,暗骂一声晦气,挤出一副谄媚的笑脸:“不是小的们怠慢,实是得到消息,我家少主要带人回来支援,同行的还有云梦江氏的宗主和大小姐,兵力增加一半,整个营地都得重新规划调整。蓝二公子虽然也是贵客,可这身份上与之相比就……没有屈尊就卑的道理啊。”

        云梦江氏要来?魏无羡心里咯噔一下,他在追杀温晁时遇到蓝忘机,不由分说就要带他回云深不知处,他原本打算反抗,可转念一想,莲花坞内如今没有了宠他爱他的江叔叔和在他身边前呼后拥的江家弟子,只有一个处处想要与他相比的江澄和一个时不时让他吃瘪的江厌离,可谓“面目全非”,回去又该如何自处?而且还有换丹的事在,若待在江澄身边,时时刻刻看着他用自己的金丹如何风光,难免回想起自己曾经也灵力强劲,天资过人,整天摸鱼打鸟,通宵爬墙坑人,照样能遥遥领先,甩苦苦用功的其他同门十八条街,再在每个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不得入眠,想到自己此生都无法再以正统之途登顶、永远也不能使出那令旁人瞠目结舌的惊艳一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就此一念之差,他已被蓝忘机解下抹额,缚住双腕,扯上了避尘,一路到了云深不知处。蓝启仁见到他胡子气的翘得老高,蓝曦臣却是一副欣慰的模样,瞅了蓝忘机几眼后,也不知这对兄弟在眼神中达成了什么交流,拉着蓝启仁的袖子将他请到一旁说话,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蓝启仁再没找过他的麻烦,完全当他不存在,他也乐得耳根子落个清净。只是蓝忘机似乎盯他盯的太紧了些,他只不过是去彩衣镇寻那位曾经送过他枇杷的船娘调|笑一二,蓝忘机便眼底尽是血丝的找来,强硬的把他塞进了一处栽满龙胆的小院。之后无论去哪里蓝忘机都要跟在自己屁股后头,和他搭话又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连这次到琅琊驻守一段时间,也非要把自己带在身边。

        算了,何必想那么多,起码蓝忘机会给他的白吃白拿付钱不是吗?莲花坞所有的东西早就和当年不一样了,可是只要待在云深不知处,去彩衣镇里转一圈,拎回大包小包再潇洒的丢下一句“记账”,让小贩们每月去找蓝忘机报销,他就能有一种仿佛什么都没改变的错觉。巳时作,丑时息,没有人盯着他练剑打坐,只管游手好闲打山鸡抓兔子,馋了就下山买上几坛天子笑,吃上一顿大餐,再拐带着蓝家的小古板们在蓝启仁的神经上跳舞,没有人提着鞭子来管教他,也没有人刻苦修炼想超过他,更没有人让他吃哑巴亏,除了家规烦人之外,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此间乐,不思莲花坞。

        魏无羡甩了甩头,将突然涌上的多愁善感甩出脑海:“蓝湛啊,我决定留在蓝家的时候没有给江家打招呼,你说要是江澄打上门来,该如何是好?”    “江澄?哼!”    望着蓝忘机冷峻的侧脸,魏无羡心中不知为何爬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刚想凑过去撩拨几句,天上陡然划过数十道剑光,营地内传来一阵欢呼,金家修士喜动颜色:“少主回来了!”    他下意识急急向金家营地赶了几步,回过神来连忙回身作揖:“敢问蓝二公子可还有何要事?在下要去迎接少主,失陪了,如果您对营地划分不满,在下可代为向宗主和少主请示,为姑苏蓝氏重新寻一处采光好的清幽之地。”

        “……不必了,”蓝忘机一甩衣袖,扯住魏无羡大步而去:“只选一个依山傍水无人打扰的营帐交给我即可。”    魏无羡被他扯的一个踉跄,口中却是嬉笑连连:“蓝湛蓝湛,你不和蓝家的老小古板们住在一起,单独要一个营帐做什么呀?你是想和谁一起住呀?告诉我嘛,不然我扯你抹额了啊呜呜呜——”    “聒噪。”蓝忘机说的很轻,可他脸上却无丝毫的怒意,两个字敲在魏无羡耳朵里,敲得他心跳也莫名漏了两拍,稀里糊涂的被蓝忘机拉走了。金家修士直起身,看着他们纠纠缠缠的远去,啐了一口:“光天化日拉拉扯扯,魏无羡嫌弃采光不好就跑过来单独要营帐,当谁看不出来那点子小心思呢,’含光’二字真是被糟蹋了。”

        入夜时分,江家营地已安置妥当,江澄布置好往来巡逻人员回帐歇息,我亦感乏累,正准备就寝,忽然帐外有人扬声道:“江姑娘。”    我披衣而起,挑亮灯火,看着被火把映在幔壁上的人影,知他帐外传话是为避嫌:“金少主?更深露重,因何来此?”    “咳,抱歉打扰江姑娘休息了,我只是想问问江家修士对营地是否有不满之处,子轩身为地主,当尽力而为。”    “战时从简,枕戈待旦、嚼冰卧雪亦不为苦,何况褥榻齐全、灯明帐暖,我江家门生皆非吃不得苦之人,金少主多虑了。”    金子轩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些失望,原地转了两圈,一拱手正要告辞,一个娇柔的女声插|入进来:“少主,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做什么呢?我给您刚煲好了一盅汤放在帐里,您赶紧回去趁热喝了暖暖身子解解乏。”    帐幔上多出一道窈窕的身影,金子轩与她交谈几句,语气甚是温和,女修含羞带怯一路三回头的走了。金子轩琢磨片刻:“江姑娘,我家这位女修做的汤十分不错,稍候我派人送来,你不妨尝尝……江姑娘!”

        金子轩惊讶的看着帐门一掀,江厌离衣衫整齐,披着一件斗篷,神情严肃的亭亭而立,四下打量片刻,前进一步低声道:“金少主,那名女修是何人?”    金子轩一怔:“她原是我家的家仆,在厨房做工,因条件艰苦、伙食寒酸,她每日私底下会再给我额外做一份汤。”    “私底下?她做汤不是金少主主动吩咐的?”    “当然不是,是我很喜欢那碗汤,也感谢送汤人的这份心意,但送汤人一直没有留名,我专门找了几次都没逮到人,后来无意撞见她在我屋外晃荡,百般询问,才确定了是她。”金子轩说到这里,轻轻笑了起来,语带赞赏:“最初她还不肯承认,不愿让我看破她的一片苦心,与那些只是想找个理由靠近我而已,实际就是来添乱的世家之女全然不同,由是可知有的人即使出身微贱,品性却比前者高贵得多,不枉我将她从家仆提成了客卿。”

        话未说完,金子轩只见面前的江家大小姐脸色越来越黑,许久轻轻一笑,似是愠极:“枉我等千里来援,不想金少主胸中自有丘壑,倒是我等多事了。我即刻唤醒舍弟回云梦去,免得不明不白做了温氏刀下之鬼。”    金子轩满头雾水,急忙拦下:“江姑娘有话好说,我有何做的不当之处,还望不吝明言。”    “疏不间亲,厌离为外人,怎好对兰陵金氏之事置喙。”    “日前温家阵中一见,姑娘风采令我心折,已知姑娘胆魄谋略胜过男儿,深悔平生傲气目下无尘,自误多矣。岂不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姑娘但讲无妨。”

        “金少主既有此胸襟,厌离多言了。古人云,’明主之赏罚,非以为己也,以为国也。适于己而无功于国者,不施赏焉;逆于己便于国者,不加罚焉。’射日之征已近二年矣,抛头颅洒热血者不知几何,其中身为仆俾者亦不在少数,得蒙脱籍者又有几人?那位女修不过区区一庖厨尔,凭汤进位,一步登天,曾不叫将士心寒齿冷,做弹铗之歌!可怜我云梦江氏’千金市马骨’尚且不及,礼下于人唯恐不厚,叹叹!人心散则力不齐,力不齐则事不成,只笑如今你竟还沾沾自喜,自以为不同俗流,不重出身重品性,傲慢已极矣!难怪北线战事如此不利,原是乱自上作,徒呼奈何!”

        金子轩面色愀变,我叹了口气:“古之为将者,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而士卒归心效死,战不旋踵。今独开小灶,为一汤而上下离心,虽未战,败像已伏,请金少主思之。且那女修为厨房帮佣,无职无权,却能知你行踪,入你营帐如入无人之境,可知营地军|纪糜|烂,将士散漫,毫无警惕之心。你为一宗少主,军中主帅,起居之所当为第一机要之地也,岂是闲人轻易可入?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倘若有一温家细作尾随其后,只恐你帐中军情部署已尽在温若寒案上矣!”

        “况且将帅之身乃一军之重,先前你不知那汤来历,却竟敢欣然入口,几次寻不得人,却不严查巡逻守卫,毫无谨慎之心,轻忽己身安危,窃为你金家忧矣。我反倒佩服温家光明磊落,若遣一细作在汤中下毒,连现成的替罪之人都有了!”    “我是验过无毒之后方才——”    “一日无毒,日日无毒否?!且魍魉害人岂独在明处,那女修在厨房任职,对你每日饮食应当尽知,只需取些相克的食物做汤,年深日久坏你根基,又从何发觉?退一万步讲,甚至无需慢性毒害,只在温家攻营之前,使你腹泻虚脱,亦足以满盘皆输!”

        金子轩已面如土色,从未有人这般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棒喝,从小到大身边尽是鲜花掌声,他也一直自诩无纨绔习气,待人接物不重出身,却原来耳濡目染之下,早已落入傲慢与偏见的窠臼:“子轩知错,如何弥补,望江姑娘教我。”    他躬身深施一礼,一派诚恳之色,眉目犹带仓惶忐忑,恍惚间似与江澄初任宗主的那一夜的神情重合,我心中一软:“金家内务,我为外人,原已是多言了,然金少主既诚心相问,我便再多一句嘴。我观那女修行状,送汤之事只怕还别有内情,金少主且如此行事……”

        几日后,金子轩临时回帐取信,正撞上一提汤女修,百般查问却吞吞吐吐,最后方言是为送汤给他补身,金子轩大笑三声,叫进一队门生,将那女修当场拿下,又命人擂鼓聚将,召集金氏门生。点将台下,人头攒动,金星雪浪汇成一片汪洋;点将台上,一女修衣衫不整号啕大哭,金子轩正襟危坐满面肃然,那名从家仆提拔成客卿的女修则面色惨白,摇摇欲坠侍立于他身后。鼓响三通,金子轩抬手令全场肃静,起身行至台前:“诸位门生弟子,可知本少主今日召开集会所为何事?”

        他一指台上痛哭女修:“此女为我兰陵金氏附庸家族聊城朱氏的小姐,自称修为不高,愿为射日之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随家中门生入军,忙活修士们的伙食。这也罢了,可她在做饭之余,竟以担心本少主嘴刁吃不好为名,三番五次偷偷送汤到我帐中。可怜我乍见案上一汤,问遍守卫皆不知其来历,明察暗访却不得其人,几乎吓破肝胆,却碍于军心不敢表露,只得悄悄做局钓饵,唯恐打草惊蛇。”

        他招手示意座旁女修上前,不顾她战栗不已:“这位宋姓女修诸位应当并不陌生,近日来她从一介家仆一步登天为客卿,想来众位应已议论多时。是我在寻找送汤之人时偶遇此女,追问来由之时,她满面飞红、含糊其辞地否认,听起来就像是她做的、但她不愿让我看破她的一片苦心,我为求确认,便命她在我面前再做一汤,她磨磨蹭蹭做不出来,方才说明真相。我遂将计就计,命她冒名顶替戴罪立功,赐她客卿之位,大张旗鼓,以图令暗中送汤之人得知,引蛇出洞。若其为包藏祸心之徒,定会放松警惕;而若其仅为趋炎附势以图媚上之徒,亦必不甘于为他人作嫁衣,定会主动现身。果然今日人赃并获,朱小姐还有何话说?!”

        朱小姐抖如筛糠,语无伦次:“金公子……金公子不要啊,我当真只是因为仰慕你,才专门做汤给你喝,我没有恶意啊……”    “荒唐!我为金家少主,一军主将,营帐乃机密重地,闲人免进!你有何职?!你有何权?!竟然敢视军法如无物,明知故犯?!难不成聊城朱氏还想压在我兰陵金氏头上不成?!”    “金少主息怒,绝无此事!”聊城朱氏的家主惊闻噩耗,慌忙赶来,正好听到此语,直吓得两腿一软,几乎摔下飞剑。朱小姐如蒙大赦,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扑到父亲脚边:“阿爹,您救救我啊!我真的只是想送汤给金公子,我没有想那么多啊!”    朱家主一脚将平日里爱如掌上明珠的女儿踹开,急走几步到金子轩面前,腰几乎弯到了底:“金少主,小女糊涂,被我宠坏了,但她真的没有坏心,更没有那个脑子啊!”

        “那请朱家主为我解释解释,这么长时间送汤,饶是我刻意寻找,令爱亦次次都能避开于我,她是如何绕开巡营守卫、如何窥探一军主帅行踪,甚至于对我的位置了如指掌到我回帐时汤犹未凉的程度?偌大军营,令爱来来回回几次三番的钻进我的营帐,总不至于除了宋姑娘之外,没有其他人见过,可我百般寻找却无人报我,就连宋姑娘也是鬼迷心窍妄图冒名顶替,而不是将事情告知于我,她又是如何做到让我金家的弟子门生不约而同的为她遮掩?难不成这营地已不姓金,改姓朱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帐中卷宗军情甚多,即使令爱无意中看去只言片语,不经意对他人言说,万一被温家细作得知,我金家儿郎恐死无葬身之地!”

        金子轩声色俱厉,唬得朱家主再也站不住,滚葫芦一般和来扯他的女儿瘫成一团。金子轩杀鸡儆猴之心已定,更有恼羞成怒之意,又岂会心软?当下扬声叫道:“军法官!”    “在!”    “私进帅帐、窥探帅踪、结党营私、泄露军情,按军规当如何处置?!”    “依律当斩!”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朱家父女哀嚎流涕,朱家主一咬牙心一横:“少主,我朱家绝无祸心,愿以死明志!下次温家来袭,聊城朱氏愿为先锋,效死力,以赎罪愆。”    金子轩犹不开颜,朱家主膝行上前,苦苦哀求,许久后冷哼一声:“也罢,就依你之言,若战事不利,一并问罪!”

        朱家主千恩万谢,提起瘫软在地的女儿,在自家门生的簇拥下狼狈而去。金子轩转身看向宋姓女修,骇得她扑通跪地:“少主,我,不,奴婢知错,求少主开恩呐!”    金子轩却收敛杀气,一只手托在她腋下,将她强行提起:“你心存不良,几误我大事,原当重惩,但我亦用你设局,方钓出朱家父女,功过相抵,褫夺你客卿之位,至于奴籍,既已消去,便算作你的苦劳,自今后我的一应吃穿用度衣食住行皆不许你过手,下去罢。”    宋姓女修感激涕零,连称不敢,当场脱了客卿品级的家袍,恭恭敬敬叠整齐了奉于台上,惊魂未定的走下高台。金子轩面向众门生,正色道:“望诸君以此为戒,严守纪|律,近三月内负责巡营者皆领十军杖,可心服否?”    “我等心服口服!”台下众门生异口同声,金子轩摆了摆手:“解散。”

        一场风波动静不小,金子轩正式开始着手整顿防务,整个金家营地风气为之一清,再不见闲杂人等随意乱窜,更无人敢私入主帅营帐。    “真没想到少主竟是有意为之,我还道他有乃父之风,色迷心窍,晾着功臣不提拔,专盯着冲他献|媚的漂亮女修呢。”    “可不是,知道那女修竟然仅仅只是凭借一碗汤就连跳几级的时候,哥们的心都凉了,为他金家拼死拼活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当个正经门生。这也罢了,反正大家都一样,结果闹了半天是我们不会做汤,这一身武艺修为都白瞎了,那还卖什么命啊。闹了半天是在做局,我就说兰陵金氏的少主,不至于那么拎不清。”    “嗐,我倒是没想你们那么多,我还以为那女修是少主的女人,专门带在身边好时时亲|香呢。”    “少主心有成算,不是个糊涂虫,我们打起仗来也放心,下次温家来袭,就让他看看咱们的手段,把家袍抬上一品。”    “就是就是!”    “不过聊城朱氏这次可倒大霉喽,以后整个家族的女眷婚嫁都要受影响。”    “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不要脸面事小,脑子拎不清事大,谁家也不愿娶个糊涂媳妇啊。”

        “金孔雀这厮可真不解风情,那两名女修分明是都看上他了,他却拿什么军|规、细作的煞风景,要我说那些姑娘都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魏无羡没个正形的倚在蓝忘机身上,口中嚼着从厨房顺回来的酥饼:“不就是脸长得好吗?看他那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劲儿,要是我那天在场,非上台去打他一顿,给两位姑娘出气不可。他没惹到我算他运气,否则早晚要他死在我手上。对了蓝湛,你有喜欢的姑娘吗?或者有姑娘对你献过殷勤吗?”    他神色又狡黠又戏谑,蓝忘机面无表情,可神色却似乎缓和了些,一双淡色眸子的视线在那饱满浸了油光的唇上停留片刻,这才移开目光:“没……”

        “魏公子!”清甜软糯的女声响起,一道窈窕的身影冲进大帐,扑倒魏无羡怀中,珠泪滚滚而下:“我好想你!”    魏无羡手足无措,半晌才讪讪回道:“绵绵,是你啊,我还以为你在江家灭门的时候……”    绵绵摇了摇头,一阵发香飘入魏无羡鼻端,原本打算推开她的手一转,环在了她的背上:“不哭啊,再哭就不漂亮了。”    “魏公子,你怎么还是老样子。”绵绵破涕为笑,低着头含羞带怯的递过一个香囊:“你的香囊是不是又丢了?我给你新做了一个,江大小姐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要多少个香囊我都给你做……”

        蓝忘机刚刚才缓和的面色迅速又被一层严霜寒雪所覆盖,魏无羡余光瞥见,心底莫名惴惴,口中敷衍绵绵:“你是江叔叔生前给我定的媳妇嘛,当然我去哪你就去哪啦,哈哈哈……”    蓝忘机神情更冷,右手动了动似是要扶上避尘,半晌一甩手,揪住魏无羡衣领,单臂将他提起,大步向外走去,徒留绵绵在后面边惊呼边追赶:“含光君,您这是做什么呀?快放下魏公子!含光君……”

        三日后,温氏再度来犯,惊见兰陵金氏阵型齐整,将士用命,前锋聊城朱氏更是势如风虎,人人搏命。温家修士为其志所夺,士气大跌,金蓝江三家遂合兵一处,大破之,琅琊尽复。

        战讯传至兰陵,金光善抚掌大笑,道是吾家千里驹终扬鞭奋蹄,金夫人嘿然而笑:“先前你不满我为子轩定下的婚事,轻易取消,今日如何?”    金光善叹曰:“真我儿妇也,若得此佳媳,三代无忧矣。”

——————学就西川八阵图——————

        “此番多谢江姑娘指点,才能收拢军心,一举克敌。”    一白一紫、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在林中缓步而行,这树林十分幽僻,刚刚经历了一场偷袭厮杀,战场还未被清理,沿路都是身穿温金蓝江及少量其它家族服饰的修士尸体。走在前的那人身形长挑,相貌俊美却盛气凌人,眉间一点丹砂,白衣滚着金边,周身配饰璨光乱闪,正是金子轩。而跟在他身后之人一身常服,行动间环佩不乱,容貌不过中人,然而一双明眸粲然生光,神情散朗,鹤骨松姿,生生将她姿容盖过,反倒无人注意她样貌如何。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百家联盟共抗温氏,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江姑娘,”金子轩踌躇片刻,躬身一揖:“先前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金公子无需挂怀,我非小肚鸡肠之人,已尽忘了。”    金子轩涨红了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金子轩深吸一口气:“我、我是想问,江姑娘,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想请你去我家的花宴,还有围猎场,兰陵金氏的私家猎场,可以看到很多不多见的猎物……”    他越说声音越低,耳垂几乎滴出血来,我不由愕然,须臾轻轻一笑:“金少主,承蒙错爱,我从未介怀当初之事,婚约也是两家长辈定下,成不由我,散亦不由我,便更谈不上在意与否了。如果是令堂还有什么想法,我可以亲赴兰陵对她说明,金少主无需勉强——”    “不是的江姑娘!”金子轩抢上几步,双手抬起于胸前,似乎想指心为证,又停住了,喘了几口气,额头青筋暴起:“不是我母亲!不是她的意思!不勉强,我一点都不勉强!!是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要你来的!!”

        一时间林中寂寂,相对无言,许久我笑叹一声,看向一旁的溪水:“金少主,我明说了吧,我对你无意。”    “江姑娘——”    我抬手止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剖白:“金少主,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被人爱慕,就一定要有所回应的道理。我自出生以来历经坎坷,说句不敬的话,我父庸碌无能,内不能统合家族,外不能抵御强敌,心思只在一家仆之子身上打转,打着’明知不可而为之’的旗号做尽狂悖逆|乱之事;我母急躁苛酷,动辄疾言厉色,与我父同床异梦,生下阿澄后更是公然分居,见面必吵;我弟年幼,一心孺慕爹娘,遇事只往自己身上钻牛角尖,看上去精明强干,实际上天真稚弱,轻信于人,险些丢了性命。我百般周旋方有今日,支撑云梦江氏已竭尽全力,且幸阿澄日渐成熟,肩头担子渐轻,只望来日泛舟湖上,’逍遥堪自乐, 浩荡信无忧。风尘与霄汉, 瞻望日悠悠’,实不愿余生再耗尽心力匡扶另一家族。”

        “我的家族我自会光前裕后,不令江姑娘操心。”    我笑着摇头:“只看前日之事,金少主轻信于人之心不下舍弟,又有家族宠惯,行事多凭喜恶,纵然赤子坦诚,但世间波云诡谲者多,清风朗月者少。我所求共白头者,相扶相持一知己尔,或为我掌控,竭心尽力为我江家者,决不能为我掣肘。金少主,常言道’你既无心我便休’,我既无心,你便休了罢。”

        我转身准备离开,金子轩定在原地,他生平第一次被姑娘拒绝,心中却无半分恼意,只觉又怜又叹,又羞又愧,忽然扬声道:“江姑娘。”    他双手握拳,满怀决意:“我知道现在的我入不了江姑娘的眼,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少主,可笑我自以为是十几年,近日方才清醒,然知耻而后勇,犹未晚也。燕停归说希望江姑娘偶尔能看看他,我不求江姑娘青睐,也只你能多看看我。傲慢之心,我可以改;当家理事,我可以学。江姑娘于我而言,不止是’窈窕淑女’,亦是将我于浑浑噩噩中唤醒的暮鼓晨钟。纵不为良缘,愿为良师益友,结君子之交。”    这一番话大出所料,震得我心头颤了一颤,良久轻叹一声,敛袂一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厌离惭愧,不觉也落入成见窠臼。金少主知过即改,厌离亦当从善如流。适才冒犯之处,望君容谅。”    金子轩慌忙来扶,双目相对,不觉莞尔。

        忽然,前方传来争执的声音,金子轩示意我噤声,把手放到剑柄上,潜了过去。分林拂叶,只见孟瑶低着头站在满地尸堆之中,与一名身穿金星雪浪袍的修士相对而立。那修士扬着头,一副轻蔑的样子,说着什么“一个昌支之子要什么军功”、“拿你的军功是看得起你,老子吃了肉还能赏你口汤喝”、“你立多少功都没用,家主根本不会把你当回事,你就别痴心妄想你不该得的了”……

        孟瑶的身体微微颤抖,似是极力忍耐着什么,那修士大概时常折辱他习惯了,毫不在意的转过身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孟瑶缓缓抬起头来,慢慢捡起一旁温家尸体边的灵剑,刺出一道无声的剑风。温家剑法!金子轩瞳孔一缩,岁华迅若奔雷,锵然格开灵剑。那修士回过身来,意识到方才死里逃生心中大恨,手指孟瑶大声道:“孟瑶!你敢杀人!少主,快把他抓起来!”

        孟瑶面色苍白,望着金子轩嘴唇动了动,一字也说不出来,又看到他身后的我,眼中一喜,又是一忧。金子轩皱眉:“你为何要杀他?”    孟瑶跪了下来:“少主容禀,这个人是我的上级,自从参入兰陵金氏的旗下,他平日里便看不起我,时常百般折辱打骂……”    金子轩说:“所以你就要杀他?”    孟瑶急急解释:“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什么折辱我不能忍啊,光是打骂我怎么会忍不了!只是我们每攻下温氏一个据点,我费了千心万苦,他却轻飘飘地说几句话、动几下笔就把这战功划给了他,说与我毫无关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每一次!我向他理论,他根本不在乎。我找旁人,也没有人听我说话。刚才他还说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头,这才失手了!”

        金子轩转头问那修士:“他说你占他军功,可是属实?”    那修士吞吞吐吐,金子轩喝道:“说!”    那修士一跺脚,破罐破摔:“不瞒少主,这里面其实……其实也有宗主的意思。”    孟瑶听见,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也摇摇欲坠,那修士似是有了底气:“一个昌支之子,不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还妄想认祖归宗,以为拼命立功就有用了?就算属实,他也不该下手杀我!一点战功而已!就那么在意这点虚荣?!”

        “一点战功而已?这点虚荣?”孟瑶不及色变,金子轩已先怒喝道:“前日我刚严明法度,你不主动自首也就罢了,竟还顶风作案,抢占军功,欺辱同门?!”    又转向孟瑶:“你被夺军功,为何不来报我?”    孟瑶喉头颤了颤,跪在地上,周身战栗,右手五指紧紧抓入土中。金子轩见状有些怜惜,却记得方才下定的决心,仍硬起心肠:“他占你军功,有罪在先,可你蓄谋杀|人,亦犯军|规。念在未遂,又事出有因,二十军杖,你可服?”    孟瑶低头:“……服。”    金子轩叹气:“法|令不申,足见军心仍是相疑,我之过也,稍候我和你一起前去领罚。”

        “少主!”那修士惊叫道:“您是万金之体——”    话音未落,岁华剑光乍现,那修士身首分离,栽在了尸体堆中。孟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金子轩收剑回鞘,用鞘尖点点他的肩膀:“抢夺军功,按律当斩,站起来,把他的头颅捡了,带回去号令辕门。”    孟瑶连忙照做,金子轩转身看向我:“我治军不严,江姑娘见笑了。”    我摇头示意无妨,对孟瑶打招呼:“你没有把聂宗主的荐书交给金家吗?”    “交了,但是……”    “荐书?什么荐书?我怎么没见着?”金子轩满头雾水:“江姑娘你认识他?刚才那个修士叫他什么来着?孟瑶?这名字好耳熟,他好像说过你拼命立功是想认祖归宗,你是哪……家……的……”    孟瑶的头垂得更低了,金子轩慢慢瞪圆了眼:“你、是、我、家、的!”

        他来回大步走了两圈,挠了挠头:“老天,你竟然在我军中,我都不知道……我听说过你,门生们说你离开金麟台之后便不知所踪,你什么时候到我军中来的?”    孟瑶默然不应,金子轩一把扯住他:“你先跟我回去,把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带你去见父亲,这些腌臜泼才,如此埋没于你,当真可恶!”    孟瑶轻轻一挣,脱开了他的手:“少主以为,这些人磋磨我的事宗主不知道么?您觉得他们这么做里面您的原因占了几成?”    金子轩呐呐无言,半晌尴尬撇头:“那你想怎么办?”    孟瑶慢慢抬眼,眸中疯狂之色一闪而过:“……他看不到我,我就逼他不得不看到我!”    “那些微末小功算的什么?”他抬起手,指向天空中那一轮耀眼的太阳:“我要立便立那无人可夺的——不、世、之、功!”

        自那日孟瑶携剑而去,投入温氏帐下,不出三月,便飞快在岐山站稳脚跟,深得温若寒赏识,收为弟子。他八面玲珑,相处时令人如沐春风,说不出他半分不好,上上下下将对他的疑心去了大半。很快靠着对清河聂氏和兰陵金氏的了解,孟瑶立下累累战功,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攀升,成为岐山不必对温若寒屈膝行礼的少数人之一,同时也令百家联军对他恨得咬牙切齿。金子轩每每收到情报,又是担忧又是自豪,苦于无人可诉,只能与我书信往来,倾吐一二。江澄撞见过几次我给金子轩回信,脸都臭的可以,但不知是误会了什么,始终未加阻挠。

        乌飞兔走,如是一年有余,温氏与百家攻防几度,互有胜负。清河聂氏家主聂明玦接到情报,于阳泉发动奇袭,然而不知是情报出了岔漏,还是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料到,这次奇袭,和岐山温氏家主温若寒撞了个正着。力量估算错误,岐山温氏反客为主, 将前来攻击的修士一网打尽,俘虏回了不夜天城。聂明玦于炎阳殿被温若寒亲自拷打,临危之际,温若寒身后的孟瑶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横掠出一道极细极细的寒光。

        温若寒死后,金子轩接回孟瑶,又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温家秘辛,百家军威更振,很快岐山温氏便彻底落败,射日之征落下帷幕。金光善捏着鼻子认回了孟瑶,改名金子瑶,记入族谱,期间还发生过差点把孟瑶记到“光”字辈的荒唐事,金子轩和金光善大吵一架方才作罢。我和江澄在射日之征后期早已送还了助阵的虞家和聂家修士,以幸存的江家弟子为核心,陆续加入的散修为枝叶,正式重组云梦江氏。战地医院解散,但培养出来的医术人才们为表纪念,特绣镂空莲纹于左襟之上,人称“莲衣使”,宣称“不求名利,救死扶伤”,天下赞之。

        云梦江氏大小姐江厌离外柔内刚,兰心蕙性,风骨卓然,于射日之征中活人无数,被誉为“世家第一仙子”。

———————————————————

下章百凤山,和忘羡小规模中门对狙一回,江家姐弟开始议亲,顺利的话大概能写到被遗忘许久的温家姐弟出场,魏无羡该去乱葬岗落草为寇了。江厌离篇后期会有一个重生者出现,但戏份不多,可以猜猜是谁。

最近跑来关注我的mdf蹭蹭的多啊,我反tag打了,标题和开头都写了,主页也标了,放过我好么?除了名字和头像过于明显的,我真没空挨个去主页看是不是mdf,拜托自觉一点看到了直接叉掉我,你们这样我很慌啊。

  

@上官凌月 @阮清欢 @薜荔 

评论(62)

热度(435)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