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小笼包

关注我的疑似mdf的,发现了我会移除粉丝,如有误会,先行致歉

【反天官】慌的一批系列——花城(11)

不是更新,改个bug

这是怼tag文!怼tag文!怼tag文!翻墙的天官粉看到这里请务必拉黑我!务必拉黑我!务必拉黑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标题写了,怼tag打了,误入的请关闭屏蔽拉黑一条龙,我这里只欢迎小伙伴来看和评论!

怼天官,谢绝骂战,翻墙毛勿入。私设如山预警,原书里的一些细节懒得复述请勿细究。蠢作者智商有限敬请谅解(:з」∠)

随便写,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全随高兴,别嫌短小,别嫌别扭,别太认真。

郑重声明:本文中所讨论的信仰,并非现实中的宗教信仰,仅限天官世界观,且任何情节都非影射现实。

本篇私设如山预警!大改剧情预警!大量原创人物预警!

本来想写完番外就淡圈的,但是有小可爱想看穿越花城,正好番外也卡了,就简单写个短篇吧(果然变成长篇了)。

———————————————————

        “白无相!”谢怜大骇,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你不是被帝君打散了吗?!”    白无相嗤笑一声,完全不把戒备万分的三个神官放在眼里,对我扬扬下巴:“如今他对我来说已毫无意义,随便你怎么处置,不过鉴于他委实’祸害遗千年’,给你个忠告——斩草要除根。”    “老白爽快!仙乐太子,你身负咒枷,我不欺负你。我不用死灵蝶,只凭手中弯刀与你一决,你可叫你的侍卫帮忙,不算你以多欺少。”    “我明白了,”谢怜勉强维持着冷静:“早在仙乐灭国的时候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们互相勾结覆灭了我的国家,竟还有脸摆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孔来向我讨公道……不过是看我、看仙乐不顺眼罢了,何必如此冠冕堂皇?绝境鬼王又如何,莫非我就怕了你们不成?风信!”    话音未落,南阳将军抽箭引弓,已蓄势待发,我挥袖透出法力,凌空落阵:“换个地方,缩地千里,走!”

        阵光一闪,已不见二神一鬼的身影,下一刻鬼市西边的山坳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烟尘滚滚直上九霄。郎千秋尴尬的留在原地,对着白无相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犹豫着是出于家国仇怨去助血雨探花一臂之力,还是看在同为神官的份上帮谢怜和风信逃过一劫,避免引起天庭和鬼市的战争,突然听到白无相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他片刻,雪白长袖间滑下一柄素银长剑,不由分说疾点他眉心。郎千秋重剑直立格开一击,只觉手臂被震得微微发麻,心神一凛,迅速收回神思,抽身后撤。白无相第二剑又至,这次却是削他右腕:“还算有点样子,再来。”

        郎千秋再次避开一招,已觉出白无相招式间全无杀气,反似带了指点之意,当下好胜心起,不再关注谢怜如何,只一心与眼前的绝境鬼王拆招。转眼十几招拆过,郎千秋越打越吃力,白无相的每一招都在针对他剑法中的破绽,他坐镇东方数百年,自诩纵非绝顶,亦是上天庭数一数二的武神,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压着打的感受了,恍惚间竟似回到了幼时初窥门径,在芳心国师手下艰难挥剑的时光。白无相的剑尖轻轻点上郎千秋的咽喉,寒冽剑气激得他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液,白无相抽剑后撤:“你的剑法果然和谢怜是一路的。”    郎千秋满头雾水:“我的剑法是他教的,是一路又有什么奇怪的么?”    “不奇怪,不奇怪……哈哈哈……他可真是个好师父……哈哈哈哈……”

        “你到底在笑什么?!”郎千秋几乎恼羞成怒,白无相装模作样的擦了把面具上不存在的眼泪:“笑你们真是一对好师徒,他是教会了你用剑不假,可却也把你教坏了。”    “什么意思?”郎千秋更加不解,白无相轻哼一声,似是愉悦,顺手挽了个剑花,随后一剑贯出,尖锋颤动不止:“我和谢怜的剑法走的是相类的路子,就方才这一下,你做的到么?”    当然做不到!郎千秋被白无相绕来绕去的弯子激出几分火气:“我用的是重剑!”    “所以啊,你为什么要和谢怜用一路剑法?或者说他为什么要教你和他一路的剑法?”

        郎千秋一怔,他自幼对国师崇拜有加,只觉国师的剑法就是最厉害的剑法,国师怎么教他就怎么学,又岂会有丝毫质疑?    “轻剑重’技’,招法多变,常用’点刺撩挂挑’,讲究迅捷灵动;重剑重’势’,大巧不工,擅长’劈压砍砸截’,以一力降十会。你既用重剑,便不当学他轻剑剑法,平白耽误了自己。”    郎千秋愣怔当场,听白无相侃侃而谈:“你是小花的子侄,我当年又欠了永安亡灵半份人情,理当照拂于你,在他们打完之前,能把你这一身错误的剑法掰回来多少,便看你的造化吧。”    “等——”话未说完,剑风又至,白无相持一柄轻剑竟使出了重剑的赫赫风压,好个“举轻若重”,郎千秋匆忙招架,小院内两股旋风激得满架蔷薇簌簌摇动,飞起片片落红。(不懂剑法,我瞎掰的,只看了几个介绍剑法招数的视频,不过只要想想都能知道轻剑和重剑不应该是一个路数的吧?)

        短短半个时辰,郎千秋已大汗淋漓,忽听府外传来一波比一波高的鬼哭狼嚎,鬼市大街上群鬼倒了一地,哭天抢地,抱头尖叫,似乎都头痛欲裂、死不如生。白无相剑势一乱,一掌击在凉亭上,留下深深一个掌印。花城自半空落下,踉跄两步,一手扶墙,另一手青筋微起,按住了额头:“老白,你感觉到了么?”    “嗯,开了。”    “什么开了?国师和南阳将军呢?”郎千秋发问,我略缓了一缓,方才压下心头的烦躁:“被他们跑了,啧,就差一点,早不开晚不开,偏偏这个时候……”    我直起身,并指通灵给贺玄,询问他的情况,然后转向郎千秋:“铜炉山开,万鬼躁动,新的鬼王即将出世,天庭恐怕会立即召回所有外派的神官,你是马上回上天庭,还是跟我一起去?”    “什么?!这可不是小事,我还是回天庭听帝君的命令吧,花……前辈,您也要去铜炉山?”   “嗯,”我抚摸着扼命,沉下了眉眼:“青鬼一心想要成绝,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去铜炉山堵他。”    郎千秋踌躇片刻,收起重剑:“我会向帝君请命前往铜炉山,然后在那里与您汇合,戚容杀我亲族,我定不与他干休。”

        见我点头,郎千秋拱手作礼,便向外走,我急忙叫住他,和他交换了通灵口令,又扬声招呼剑兰,不一会儿大小姐带着两个侍女模样的小鬼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来,我把东西塞到郎千秋怀里:“这是世叔的一点心意,不值甚么。这两包吃的是自家做的,你们小孩子尝个新鲜,或者给同事们分分也行,另外这箱里的东西你拿着玩,也可以赏给手下。没事儿多来转转,缺什么和我说,甭客气……”    “这也太破费了,使不得使不得。”郎千秋急忙推拒,错错手脚并用的蹿出来,叼起一包点心,三两下爬上郎千秋肩头,把带子挂在他的脖子上,“噗噜噜”吐着舌头冲我和剑兰邀功。郎千秋推却不过,犹豫了一下,伸手在错错头顶撸了撸,得到一个爱的舔脸,提起东西发动了缩地千里。阵光亮起时,他收到了我的第一条灵识传音。

        仙京,神武殿,郎千秋赶到时,几乎所有的神官皆已到场,上方雷声隆隆响个不停,风信半个身子缠满了绷带,血尚未止住,谢怜满身狼狈的站在他旁边,另一侧是阴沉着脸的慕情。坐在神位上的君吾道:“这次叫大家来,是为什么,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了。”    众神官参差不齐应是,君吾缓缓地道:“天地为炉,众生为铜;水深火热,万劫其中。血雨探花和黑水沉舟,便都是铜炉山出身的绝境鬼王。二人成绝出山,黑水花了十二年,花城花了十年,如今还要加上一个以为早就消亡的白无相,当真棘手万分。”    铜炉山,乃是一处风水险恶的天然恶地,一座不知何时便会爆发的活火山。每隔百年,山中蛊城打开,万鬼震动,对先代鬼王的震动尤其之大。所有渴望升至绝境的妖魔鬼怪都会赶往铜炉山。聚齐后,铜炉山就会再次封闭,厮杀正式开始。当杀到只剩最后一只的时候,鬼王出世。

        慕情冷冷地道:“一个黑水,一个花城,已经棘手得很了,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吧。要是再多一个,那还得了。所以这次万鬼赴会,必定要阻拦下来。”    君吾道:“不错。万鬼齐聚,大约需要几个月之久,需要尽量在他们齐聚之前拦截下来。”    谢怜道:“万一来不及拦下来呢?还能挽回吗?”    君吾道:“能,但是,希望不要到那一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这次万鬼躁动惹出了一波乱子,许多原本镇压在各地的妖魔鬼怪都逃跑了,这些里面有许多都是极其危险的非人之物,目前它们必然正在往铜炉山那边赶,须得立即重新拿下。”    谢怜道:“都跑了?那这乱子的确是够大的。”    君吾道:“所以近来恐怕各殿武神要多费心,彻查各自的管辖区域了。”    谢怜道:“那……我呢?”    虽然谢怜现在是破烂神,但他好歹前两次都是作为武神飞升的,现在也是基本在把他当武神用,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管辖范围。沉吟片刻,君吾道:“泰华东路,奇英西路,东南和西南分别是南阳和玄真,南方可以由雨师顶上,只缺了北方,你便暂时顶了明光的位置罢。”

        计议已定,各神官纷纷领命而去,只剩下谢怜、风信和郎千秋等着汇报火龙啸天的调查结果。虽然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神官发的火龙啸天,但也算是深入鬼市,其中情报可谓弥足珍贵。隐去了风信被甩一事,谢怜陈述了鬼市见闻和挨揍经过,君吾自是一番劝慰,最后一齐将目光投向郎千秋。郎千秋沉吟片刻:“花……城主和仙乐太子离开后,我也和白无相打了一架,承蒙他手下留情,不曾受伤。”    “花城有和你说些什么特别的话吗?”    “那倒没有,不过血雨探花最后让我给南阳将军带个口信。”    “什么口信?”    “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蛤?”

———————万里云间戍———————

        鬼市坐落西方,正扼铜炉要道,我命手下所有实力在厉及以上的鬼物尽数散开,全力阻截意图踏入铜炉的邪祟,自己则与老白、贺玄兵分三路,从东、北、南三个方向突入铜炉地界。在明仪沉迷挖掘铜炉山的几百年间,我一直关注这项前所未有的大工程的进度,越发肯定了心底的猜想,现在施工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绝对不容厉鬼凶煞节外生枝。

        再次遇到郎千秋时,他正佩戴着我送给他的一堆东西里能使人冒充鬼物的小玩意儿,嘴里还叼着半块鲜花饼,看起来很是爱吃。寒暄之后,郎千秋坦然告诉了我天庭的布置,南方湿润,贺玄作为万水之主,天克雨师,风信慕情也绝非他对手,无须担忧,而谢怜守了北方,八成会与老白撞上,为他点蜡,阿门。

        一路同行,沿途鬼物皆非我等之敌,很快便深入铜炉腹地,不多时一座甚为高大的奇异建筑出现在路边,远远一看,比其他房屋都要气派,即便坍塌了几面围墙和部分屋檐,依旧令人只能仰望。郎千秋不由驻足停留,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推开殿门:“这是乌庸古国的神殿,铜炉山正是在乌庸古国的遗址旁边,两千多年前火山爆发,吞没了这个可怜的国家。”    “前辈竟连这个都知道?不愧是绝境鬼王。”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博闻广识,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他的前身正是乌庸古国最后一位太子,也是这座神殿供奉的神祇。”

        “诶?这样说来那位前辈岂不是比帝君年纪还大?难道他是前代天庭的遗脉?前代天庭到底是怎么灭亡的?”郎千秋惊讶,随后露出好奇的目光,皮卡皮卡的望着我。凭这孩子的心眼,被骗一点也不奇怪,我暗暗叹了口气:“我不曾向他详细询问过,但也大致猜的出来,只能说是一个复杂又无奈的故事。虽然他已释怀过往种种,但我也无意于将其作为谈资,除非他亲口允许,否则我是不会向旁人讲述的。”    “呃,好吧,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郎千秋抓抓头发:“能活到现在的先代神官想来应当实力不凡,又是您的朋友……您口中的那位前辈,莫非是白衣祸世吗?”    孩子怎么突然变聪明了?!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露骨,郎千秋越发窘然:“我只是想,那位前辈是亡国太子和末代神官,国师也是亡国太子和末代神官,看上去挺巧的,而白衣祸世又被天道安排惩罚国师插手人间事,就随便猜一猜。”    “你可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蛤?”

        再见乌庸神殿,心情与先前初次杀进铜炉时相比别有不同,当时对我而言这些神殿只不过是暂且落脚歇息的地方,而今重至,却如同见到了一位伤痕累累的老朋友。踏入其中,七零八落的供桌依旧,黑黢黢划痕遍布的墙壁依旧,被破坏的右臂断去五官尽毁的神像依旧,我托起一盏掌心焰,摆好供桌,将储物袋里的长明灯取出点燃,又将神像擦拭了一番,神像残存的半边唇角挂着的悲天悯人的笑终于鲜明起来。    “前辈,您这是……”    “我无从置喙乌庸百姓的怨恨,只不过作为朋友,略尽一点心意罢了。”

        郎千秋呐呐无言,半晌随手扯下半块衣角,胡乱擦拭起来,自白无相在鬼市指点了他那半个时辰之后,他早已停滞不前的身手便隐隐有突破的征兆,他本非愚钝之人,潜心将幼时谢怜传授他的剑法重新梳理一遍,剔除其中不适合重剑的招数,又结合与白无相对战的心得,短时间内已粗粗成型了一套自己的剑法,可谓是突飞猛进。原本裴宿的武力隐隐在他之上,而如今若对上裴宿,郎千秋自信可胜他一筹。

        我不是要向绝境鬼王示好,只是想报恩而已。郎千秋胡思乱想着,擦到正对大殿门的黑墙时,猛然与一张人脸对了个正着,下意识惊叫一声,跳到一旁。我上前查看,只轻轻用力,黑色硬物便大块剥落,不像被烧后再降温板结的模样,反倒像是被什么人特意掩藏,专等着被人发现。不多时,我已经剥下了一大片,露出了一张婴儿拳头大的人脸,虽然线条极为简单,但脸上神情栩栩如生,似乎在追逐着什么,连眼神里的狂热都画了出来。那层黑色硬物似乎反而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使得被包裹着的壁画的颜色还十分鲜艳,仿佛才刚完成不久。我召出数百银蝶,停留在了黑漆漆的墙壁上,随着它们齐齐扑扇翅膀,轻微的碎裂之声中,仿佛被剥落了脸上的面具,黑色的墙壁裂开了无数条细小的裂缝,随后崩溃。那些原本附着在墙壁上的黑色硬物都落了下来,露出了其后的真容——一副巨大的彩色壁画!

        整个画面分为明显的四层。最上面一层金光闪闪,云气缭绕,没有人。第二层,只画了一个人物,是一名俊美的白衣少年。他周身都描绘着灿灿的金光,与最上层的光芒用的是同一种颜料。第三层,画了四个人物。每个人的脸庞、服饰、神情、动作不尽相同,个子比第二层那个白衣少年小了一半。第四层,也就是最底一层,则画了无数个人,比第三层的四个人又小了一半,乌压压的。每个人的脸都一模一样,神情亦然,皆充斥着狂热、崇拜、迷离。

        整个画面线条优美圆熟,郎千秋被它震住了好一会儿才道:“前辈,你……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吗?”    我沉下脸缓缓道:“我走遍大半铜炉山,走过几乎每一座乌庸神殿,可以确定,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看颜色和保存完好程度,最多存在不过一百年。虽然不知是谁留下的壁画,又想给谁看,传达什么信息,但十有八九是冲老白来的,看来这一趟铜炉山之行的水比想象的深得多。”    死灵蝶飞舞,鳞粉落上壁画,炸开一片银光,我并指通灵:“老白——”

———————立马剑门关———————

        “国师,你说的都是真的?!帝君就是乌庸太子,也是白无相?!你说白无相是为我而生的,可帝君,不,君吾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为什么要灭仙乐国?”地下城长街尽头的乌庸神殿里,鲜艳绚烂的壁画前,谢怜望着面前的梅念卿,不可置信的问道。梅念卿盯着他:“因为你的一句话。”    谢怜一愣:“我的一句话?什么话?”    “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半晌无言,谢怜不可思议道:“……没了?”    国师道:“没了。”    谢怜道:“……就这句话?这句有什么问题吗?”    国师沉声道:“问题太大了。一切,全都是从你这句话开始的!”

        谢怜隐约觉得,接下来国师要说的会让他很不能接受,只听国师道:“你看你身后的那面壁画,每次铜炉开山我都会混进去,一方面是想阻止鬼王出世,另一方面,是想办法用各种方式留下点什么线索,告诉别人这些关于乌庸国、乌庸太子的事。我在进铜炉山的一路上的所有神庙里都留了壁画,可这次来却看到它们都被毁掉了,只剩下这里的三副。君吾一定已经发现了我,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能先来找你说出真相,毕竟如果这次再不阻止他,以后可能就更没有机会了。现在他还处于没有彻底觉醒的状态,若是等他醒了……难以想象这次他会干什么。”

        仙乐灭亡果然不是我的错!谢怜压下心底的波澜,凝神道:“那为何不直接告诉别人,一定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    国师道:“殿下,你以为,为什么现在世上几乎没有人知道乌庸国了?”    谢怜道:“知道的全都被他清理掉了,是么?”    国师道:“是的。如果线索留得太明显,或者直接扩散开了,不光我有暴露的危险,看到的人,可能全都会从这世上消失。多少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是一座城,他也能让这座城在三天之内被夷为平地。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谢怜自然知道,讽刺的是,他从前还感慨过,幸好君吾是成神不是堕鬼,否则就天下大乱了。国师道:“所以我不能让他觉察,世上还有知道这些事的人存在。但我也不甘心除了我以外再也没人知道。我想,如果是足够细心,且有胆色的人,自然能发现。既然不能力抗,那便随缘好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东躲西藏,藏得很好。除了八百年前那一次差点脱不了身,他从没能抓住我。这次能抓到,就是因为他在铜炉红林的那座神殿里发现了我留下的壁画,发现我可能还没死,而且留下了很多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谢怜曾经感慨过君吾没有堕鬼,梅念卿一直在留线索物色能对付君吾的人,好一对师徒!梅念卿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要对付太子殿下,可不能少一个。”)

        “太子殿下,事情的原委你都知道了,现在的他,是天界的第一武神,表面光辉灿烂。但在他心里,压抑着无边无际的黑暗。怨念、痛苦、愤怒、恨……这些东西需要释放出来。唯有如此,他整个人才能保持平衡,继续作为第一武神坐镇三界,而不是大开杀戒。曾经的乌庸国已经变成了地狱,铜炉被他投喂了无数活人和三个准神官,已认他为主。他便定期把这些黑暗的情绪释入铜炉,以乌庸人的千万亡灵为佐,燃起业火,炼就了许多邪恶的东西。那个桥头鬼就是他在铜炉里炼出来的一只黑分|身,每隔许多年,它就要出来作祟杀人泄恨。但是,偏偏你,把那只怪物打败了!他感觉到那只桥头鬼被人杀死了,马上就下去查看了,看到了你。而你,偏偏又当着他的面,说出了那句话——‘身在无间,心在桃源’。这简直是对他疯狂的嘲讽,触死了他的逆鳞……这,就是一切的转折点。”

        谢怜握紧了拳, 呼吸微微紊乱。一句话。听起来如此不可思议,甚至可笑,他却完全笑不出来。国师道:“除了这些怪物还有。太子殿下,你记得当初永安叛乱,被捆在城门上的小兵吗?”    “记得,那个小兵怎么了?”    “天煞孤星!”国师沉声道:“我当时只觉得那小兵身上邪气太重,太不同寻常了。后来在铜炉和另外三人对了对,才知道铜炉不光会产出怪物,还会诅咒。就像你可以散掉你的气运一样,铜炉也可以散掉它储存的厄运,散掉后它们就会四处流窜。那小兵生辰八字本就险恶至极,吉则吉破天,凶则凶穿地。恐怕他出生那天,把那些流散的厄运全都吸收了,才变得那么可怕。按照正常情况,那小兵必然早年丧父丧母,如果不丧,那就必定父嫌母弃,受尽虐待,还不如父母双亡。而且他活不过十八岁,还会害得身边人死的死、散的散、倒霉的倒霉,犹如灾星降世扫把星到家……”

        话未说完,劲风扑面而至,一道白影势若奔雷,直取梅念卿,若非谢怜眼疾手快死命一拉,梅念卿定会被立毙当场。谢怜惊魂未定,白影已欺身而上,指掌变幻间似有无数生灭,带起赫赫风压,不过数十招,已断谢怜一臂。白影反手一抓,试图趁机逃出殿外的梅念卿身不由己的向后一栽,被他扼住咽喉,狠狠掼在神台之上。交手不过瞬息已尘埃落定,谢怜却感觉像是过了几个时辰之久,而来者此时方才现出真容,一张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悲喜面闪着玉石般的光泽,其后的双眼冷森森的盯着谢怜和梅念卿。

        “白无相!”    “太子殿下!”    谢梅二人脱口而出,白无相冷笑一声,并指为刀,向梅念卿咽喉斩下,下一刻一支长箭穿过窗棂,射向白无相掌心。白无相反手将长箭接在手中,抬脚踢飞袭向腰间的斩马刀,风信和慕情从窗户跳进神殿,分别背起谢怜和梅念卿:“走!”    窗外便是缩地千里阵,二人足尖堪堪触地,一道刀风平地席卷,慕情急挥斩马刀向外一崩,神力与鬼力对撞的轰然巨响中,他们以比逃跑时更快的速度跌了回去。谢怜和梅念卿当了肉垫,谢怜尚可,梅念卿已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数落着慕情不尊老重老。只闻一声轻嗤,殿门大开,一人从容而入,肤白若雪,衣红胜枫,俊美不可逼视的眉宇间,一段狂情野气不灭反骄,掌中弯刀寒芒吞吐,双眸明亮如星,笑吟吟道:“老白,好大的火气。”

        “血雨探花!”这次惊呼的换成了风信慕情,谢怜一骨碌爬起来,召出若邪环绕周身:“我已通灵给其他神官,援兵马上就到,大家不要怕!”    白无相“呵呵”一笑,语调中尽是讽刺:“仙乐太子好快的动作,只是不怕把’我’招来么?”    谢怜一窒,甫知真相,他对君吾等于白无相之事尚无实感,断定难以匹敌后下意识便是求援,加上重新飞升日短,与天庭绝大多数同僚并不熟悉,只能在天庭通灵阵中疾呼,虽说众神官皆道君吾并不在阵中,可谁敢说他会毫无掌控?

        “白无相,休得猖狂,帝君已至铜炉山,我刚刚也已把你的行踪通报给他,帝君能打散你一次,就能打散你第二次,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求帝君从轻发落!”风信话音未落,白无相纵声长笑,震得大殿顶部的琉璃瓦都咔哒作响,梅念卿满脸灰败,恨不能时光倒流捂住风信的嘴。谢怜心头浮起一丝侥幸——白无相重塑鬼身后,不曾回归君吾,反而在鬼市栖身,显然有另立门户之意,说不定君吾会先动手清理他,届时两败俱伤,己方正好一网打尽……

        他那里神思一荡,白无相瞬息闪身近前,翻掌直劈谢怜胸口,将他拍出若邪保护圈,重重砸在地上,接着抓住试图冲向谢怜的白绫,鬼力层层震荡,将其碎成万片。风信慕情急扑来救,被我横刀阻拦,只闻“锵锵”金铁交击,一下比一下势大力沉,终于慕情支撑不住,斩马刀脱手飞出,插在梅念卿额边,只差半寸便将他开瓢。风信原就有伤在身,又一路与鬼怪厮杀,战了片刻已露不支之像,被我一脚踹到谢怜身边,下一刻我扣住慕情左腕,将他也扔了过去。

        大势已去,援兵又不知何时能至,仙乐一窝师徒靠坐在一起萎靡不振,白无相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襟:“现在杀还是等会儿再杀?”    “不急,先带他们去铜炉,梅念卿在手,那很能跑的老病死三山便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到时候把他捆在铜炉上,不怕他们不来。原本是看在能阻拦试图进入铜炉的妖魔鬼怪的份上才留着它们的,现在明仪那边即将完工,已经不需要了它们了,留着反而对铜炉不利。至于剩下的三个,正好用来钓神官,还能给铜炉做测试。”

        我召出死灵蝶,用茧丝将谢怜四人绑了个严严实实,白无相沉默片刻:“花城。”    “嗯?”    “……你方才听到梅念卿所说……”    “停!有的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什么吉凶厄运,我比谁都清楚我所遭遇的不幸来自于谁。难道是我命不好才让我那个混账老爹好酒好赌虐待我和我娘的?难道是我运道差才让侍奉花冠武神的道人抢了俞老板的家产的?难道是我八字太凶才害得永安大旱生灵涂炭的?难道是我天生厄难才使仙乐的昏君佞臣坐视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将灾民驱逐出城任其自生自灭的?什么吸收了铜炉流散的厄运,我是因理想而死、因信念而死,唯独不是因厄运而死,我的一生有憾无悔。休要把不相干的事胡乱往身上揽,否则我可要翻脸了。”

        “不是的!”谢怜挣扎着挺起身:“我父皇已经尽力了,是白无相!都是白无相害的!是他灭了仙乐国!是他挑起了人面疫!就连那激起叛乱的一家三口,也都是假的,是空壳人!如果不是人面疫耗费了我的法力,如果不是那一家三口提前引发了战争,我原本是可以救下仙乐国的。通天塔不会塌,皇城不会破,信徒们对我的信仰不会动摇,我就可以抽出时间给永安下雨,一切都会好的!你也曾是仙乐百姓,要不是白无相作祟,根本不会有永安叛乱,你起码能活到十八岁!如今真相大白,你怎么能还和他混在一起?你应当向他报仇——”

        “住口!”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父亲昏庸儿子无能以至国破家亡之后,非但不思反省,还自以为是怨天尤人?找到一个幕后黑手之后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是吧?这叫什么?有点良心但不多?难道仙乐国主漠视灾民是假的?难道仙乐国朝廷上下赈灾不力是假的?难道仙乐国主下令驱赶流民不许入城是假的?难道永安百姓受的苦流的泪是假的?那一家三口是空壳人,是假的人命,难道自大旱以来永安死去的每一条人命是假的?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仙乐太子,谢怜,你究竟是有多不要脸,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在此大放厥词?!什么我也曾是仙乐百姓,我倒是想做仙乐的顺民,是你和你那个昏君父皇不给我机会!《尚书》有言,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他难道仅仅只是你的父亲吗?他也是仙乐所有臣民的父母啊!可他不顾民脂民膏,大兴土木修建宫观庙宇,虚耗国库在前,为保你在天庭的尊荣地位,隐瞒灾情在后,那时候他怎么不想想天下苍生,却只想做个好父亲?别说什么他只修了二十几座庙,那些也是百姓的赋税徭役堆起来的,不是他用来捧他儿子的道具!况且’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道理他不懂吗?!为何不早刹此不正之风?是阻止不了还是私心乐见其成他自己心里清楚!到了赈灾的时候,整个朝廷都找不出一个能全力救灾不中饱私囊的官吏,可想而知那些所谓和他’一条心’的又都是些什么货色!仙乐已经烂透了,哪怕没有永安大旱,国祚也长不了!”

        “至于你,生于天家,极享荣华,受天下供养,成神后更得信徒万千香火,黎庶亏欠你了吗?!你说你要保护你的国家,你保护的到底是生活在仙乐土地上的百姓,还是你一家一姓的统|治?!如果你当真是为了百姓,就不会一边打着’救仙乐’的旗号,一边以神官之力蔑杀平民!而天下百姓又有何辜,要忍受昏君的统|治,要忍受生活在这个以’爱黄金宝石美人’而不是’爱贤才志士良将’为国风的畸形的国家!苍生在你们父子二人眼里算什么?任你们随便予取予求搓扁揉圆的东西吗?!什么’身在无间,心在桃源’,你们把百姓推入无间,却还要他们逆来顺受在虚无的精神世界逃避痛苦吗?!”

        “你流落人间八百载,你觉得你饱经折磨倍受煎熬,可你的折磨煎熬里有一分一毫是因为那些因你们父子而受苦、而死于非命的黔首黎氓吗?!不,你是煎熬于自己落得破烂神的境地,是煎熬于自己失去的太子尊荣和高高在上的尊崇地位,然后自欺欺人是’安贫乐道’!百剑穿心很疼,被百姓殴打很疼,你怎么不问问永安百姓又渴又饿还要逃难疼不疼?肚子饿的抽筋疼不疼?易子而食的人把孩子交出去疼不疼?”

        “你会做噩梦吗?你的噩梦里有什么?人面疫?百剑穿心?白无相?父母悬梁?那你梦到过被你屠|杀的永安灾民吗?他们有在你的梦里向你索命吗?如果你的噩梦只围绕着你自己受的苦楚,而没有你对百姓造成的伤害,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热爱子民’?’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连自己的路都走歪了,却还大言不惭的让别人放弃拼上性命挣来的活路,听你的去找’第三条路’,何其寡廉鲜耻!我告诉你谢怜,那些衣不蔽体饥寒交迫,明知要对抗的是一个国家、一个神,却依然拿起武器抗争的永安灾民,他们比你英勇顽强、坚韧不拔一万倍!你给我记住,你的太子荣华、神官尊崇都是苍生给你的,自然也有资格收回,苍生从来都不欠你的!”

        被谢怜气的骂得我嘴都干了,懒得再与他继续啰唣,这种人哪怕你把道理给他掰开了揉碎了,他也只会认为都是别人的错,我打了个响指,一只死灵蝶悠悠落到谢怜颈后,他瞬间安静了。梅念卿挣扎着爬起来:“等等!血雨探花,我知道你和太子殿下的分|身是朋友,可太子殿下、君吾他早就疯了,他已经准备再次大开杀戒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才行,请你先放下和太子殿下的恩怨吧。”

        “国师,您在说什么啊?帝君怎么了?”风信叫道,慕情也惊讶的瞪大了眼,梅念卿扭头:“你们在外面没听到?”    “我们来的时候只听到什么小兵,然后白无相就现身了。”    “唉,那你们还真是什么都没听到。”梅念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顾不上和你们解释了,君吾就是白无相,也是乌庸太子,铜炉山之主,他屠尽了上代天庭,因着太子殿下不愿屈从他的引导,已经恼羞成怒,要对这代神官下手了。”    他缚着手向前蹦哒两步:“血雨探花啊,不是我想挑拨离间,白无相一直在骗你,我猜他只说了他就是乌庸太子,没说他是君吾的分|身,对不对?他被太子殿下打散那次就是在做戏,平白赚你给他护法,还利用你得了鬼市权柄,直到现在他也不曾告诉你真相……”

        “可他留下了你,不是吗?”我耸耸肩,提着一串神官向外走去:“在我将发现壁画的事告诉他后,他先一步来到这里,却在听你对谢怜说完后才动手,便是在借你的口将一切告知于我。”    我停在殿门口回身望去,白无相站在神台前方,梁上悬挂的朽烂布幔飘飘荡荡,在他身上投下层层叠叠的阴影:“与其用无数谎言去圆一个谎言,不如在合适的时机将其暴露出来,否则伤害只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然而欺骗已经发生,不管用什么样的借口掩饰都无法挽回,尤其是当你越看重一个人时,就越无法说出之前欺骗隐瞒他的事,因为那意味着你和他的相遇与过往,都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之上。”    白无相垂着头,低声道:“更糟糕的是我了解我自己,我受够了一个人,在重新拥有朋友之后,我不愿再回到孤家寡人的日子,我会忍不住继续欺骗,会忍不住为自己开脱,会像编织出一个’君吾’一样,再次为我自己编织出一套精密的谎言。”     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白无相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红衣鬼王:“你说,我要如何才能避免自己重蹈覆辙?”    红衣鬼王洒然一笑,与倚在门外的黑衣水鬼异口同声:“借别人的口说出来。”

        白无相哈哈大笑,下一刻在一众神官瞠目结舌的表情中,抬手摘下了覆在脸上的悲喜面,挂在另一侧腰间,青年神采俊逸、佼佼不群,别有一般风姿。梅念卿一时恍惚,喃喃:“太子殿下……”    “你不必叫我太子殿下,早在你弃我而去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了,而我也早就不需要你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四人祖辈都在乌庸国世代为臣,你们也一直标榜对我忠心耿耿,文死谏武死战,所以你们应当是愿意为了我、为了乌庸国去死的吧?你们说无法接受我用恶民献祭铜炉,那你们怎么不自己跳进铜炉呢?”    在梅念卿见了鬼的目光中,白无相笑得恶意满满:“你们可是神官耶,一个应当能顶几百活人吧?也许你们跳进去,说不定就能平息铜炉了呢?你们自愿献祭,也不算我草菅人命,对吧?若是有魂魄剩下,我还能收起来帮你们捏个身体,免得变成山怪,皆大欢喜,是不是?”    白无相一摊手:“所以你看,这一切追根究底,要怪你们不愿意牺牲自己献祭铜炉,怎么能说都是我的错呢?”

        “……老白你心眼儿太黑了。”    “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哈哈,黑水知我。”    “东方武神呢?不是和花城你在一起吗?”    “我打发他去清理食尸鼠了,这些畜牲太能藏,之前我清理过一批,又安排鬼市的人来灭杀过一批,结果这次来又在枯井里看到了几只,正好给他找点事做,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既已决定放下,就不会再四处灭口。”    “嘿嘿,算我小人之心,老白别恼。其实也不只是食尸鼠,戚容应当也到了铜炉,我把红镜给了千秋,他转悠的时候也能顺便找一下戚容的踪迹。”

        “管他什么雨师狗师,等本鬼王进了铜炉修炼成绝,惊天动地地出世,全都得拜倒在我脚下!跪下来吃我脚边的泥巴!到时候,我要拆了鬼市,把黑水岛打沉,就算君吾也要给我面子。哈哈哈哈哈哈……”    “……”    刚才什么绿色的东西飞过去了?

———————————————————

啊,愚蠢的包崽能说已经把前面写了什么都忘了吗?那个啥,私设里白无相的脸上是没有那三张脸的,人面疫只附在君吾身上,毕竟你看桥头鬼和白话真仙都没有嘛,白无相已经重塑鬼身和君吾切割了,没有也很合理。争取下章完结穿越花,然后穿越离那边以后就缘更吧(:з」∠)

关于“仙乐气数已尽所以无论谢怜做什么都会灭亡,仙乐亡国不能怪谢怜”的说法,举个例子吧,按咱们古代的说法,“荧惑守心”算不算也是一种命数,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三十七年,楚惠王灭陈。荧惑守心,心,宋之分野也。景公忧之。司星子韦曰:“可移于相。”景公曰:“相,吾之股肱。”曰:“可移于民。”景公曰:“君者待民。”曰:“可移于岁。”景公曰:“岁饥民困,吾谁为君!”子韦曰:“天高听卑。君有君人之言三,荧惑宜有动。”于是侯之,果徙三度。

看明白了吗?毛毛们。

  

@上官凌月 @阮清欢 @薜荔 

评论(117)

热度(276)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