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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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魔道】慌的一批系列——江厌离(11)

这是怼tag文!怼tag文!怼tag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标题写了,怼tag打了,误入的请关闭屏蔽拉黑一条龙,我这里只欢迎小伙伴来看和评论!

怼魔道,谢绝骂战,翻墙毛勿入。私设如山预警,原书里的一些细节懒得复述请勿细究。蠢作者智商有限敬请谅解(:з」∠)

穿越花篇卡的一塌糊涂,憋了两天才码出来六千字,跪了。恰好临时起意冒出来个穿越江厌离的脑洞,虽然说过不想写她,而且本来也想完结慌的一批系列的,但是脑洞来了挡不住,以后就随便码一码,随脑洞缘更吧ヽ(○^㉨^)ノ

郑重声明穿越者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穿越离直且有毒泥石流,封心锁爱铁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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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胡言!你这妖女失心疯了不成?!”蓝启仁拍案而起,恨不得立时手撕了蓝盈,蓝盈身躯一颤,似是惊惧已极,不由自主的偎向一旁江澄怀中:“夫君,启仁长老要杀我,夫君救我,嘤~”    “……”江澄沉默片刻,伸出手揽住蓝盈肩头:“启仁公,阿盈已是我云梦江氏主母,岂可以’妖女’称之?莫不是瞧不起我江家?”    蓝启仁胸口剧烈起伏:“这妖、这贱妇凭空污蔑我兄长侄儿,江宗主是要纵容她信口开河么?”    江澄指间紫电噼啪一响,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本宗主已然说过,阿盈乃我江家主母,望启仁公自重!”

        “好了好了,启仁公稍安勿躁,列祖列宗面前岂可口出秽言,且听阿盈究竟有何话说,若是当真荒谬无稽,届时再加惩处,谅江宗主也不好徇私护短。”大长老捻着胡子,抬起手杖压在蓝启仁出鞘一半的佩剑上,用力将其慢慢压了回去,其他长老也纷纷上前解劝,方才令蓝启仁重新坐回座位,饮茶压怒。

        蓝曦臣另眼旁观这一场混乱,面上温和的笑容依旧:“阿盈一向恪守家规温婉知礼,不知是从哪里听到了些捕风捉影的混账话,怎地就拿到祠堂里胡乱宣讲?念在今日是你回门的大喜日子,又有江宗主在侧,便不追究你违反家规之过,给三长老敬香后,便和江宗主一起回去吧,愿你日后相夫教子、宜室宜家。”    蓝盈原本依偎在江澄怀里拭泪,听到他这番温柔款款的话却好像被针刺了一般,猛然支起腰肢,向上方牌位顿首再拜:“列祖列宗在上,非是阿盈有意搅弄是非,实是不忍如此悖逆荒谬之事出在我雅正之家,请众长老明鉴!”

        蓝盈不待蓝曦臣或蓝启仁再度出言,抢先道:“昔日老宗主青蘅君曾言,他既没办法原谅杀死他恩师的凶手,也没办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只好与她成亲保护她的性命,又强迫自己不去见她。敢问可有此事?”    “这……”众蓝家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点头:“确有此事。”    蓝启仁怒火再涨:“都是因为那妖女品行不端——”    蓝盈再度厉喝:“既然如此,青蘅君与那女修不曾见面,蓝曦臣、蓝忘机兄弟又从何而来?!”

        “青蘅君当年曾是一位名动一时的名士,也是恪守蓝氏家规的楷模,德高望重品行可嘉,又如何会罔顾恩师在天之灵,欺骗同宗同族,与那女修朝云暮雨,诞下孩儿?!泽芜君与含光君并非同岁,若其为青蘅君血脉,则数年中青蘅君与那女主定已不知渡过几番鹊桥。拜堂立誓乃祖宗见证,却公然背约,是为不忠;忤逆长辈,又食言而肥,是为不孝;强迫女子,分离骨肉,是为不仁;为一己私欲与杀师仇人成亲生子,罔顾师恩,是为不义。若青蘅君当真与那女修死生不复相见也就罢了,如果有所苟且,岂不是将自身置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青蘅君为雅正君子,阿盈相信他定然做不出这等狂悖逆乱之事!”

        蓝盈一脸正气,神色凛然,将青蘅君高高捧起,蓝启仁却恨得咬牙,他本就对那品行不端的妖女勾引自家兄长自毁前程之事深恶痛绝,恨不能当她从未存在,永世不再被人提起方好,怎能想到竟还有主动承认兄长对那女主情意的一天:“……立家先祖蓝安有言,只有在命定之人、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规束。”    “既不相见,何来’面前’?启仁公为了偏爱不知从何而来的’侄儿’,连嫡亲兄长的身后名也不顾了么?”

        “住口!”蓝启仁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想掐禁言术,又碍于江澄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终究要脸,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禁言一宗主母的事来,只能看着蓝盈满脸正色,语气中满满对青蘅君人品的信任:“我相信青蘅君绝不是欺师灭祖之徒!启仁公,是耶非耶,列祖列宗与众位长老面前,您就说了实话吧!”

        蓝启仁喉间喀喀作响,他已彻底明白了蓝盈的意思——要么承认青蘅君是个罔顾师恩、欺瞒家族、出尔反尔的伪君子,要么承认蓝家兄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他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对上蓝盈志在必得的目光——是牺牲大哥的身后名,还是丢掉大侄子的宗主之位?启仁公,您选吧。

        蓝启仁深吸一口气,继续挣扎:“曦臣与忘机和兄长长相相似,如何会是他人血脉……”    “容貌相似又如何?我姑苏蓝氏皆出自先祖蓝安,整个云深不知处放眼望去,面貌之中多有相似者。譬如启仁公您和青蘅君便长的挺像的,那么说泽芜君和含光君长得像您,也不为过吧?”    “血口喷人!”蓝启仁额头青筋暴起,这妖女是想说自己背着兄长与那女修苟且生下了曦臣和忘机?看他再也维持不住往日道貌岸然严肃端正的模样,蓝盈像是被吓到般又往江澄的方向一缩:“启仁公,您别着急,我就是打个比方,也不一定是您,是哪个叔伯也不好说嘛。”

        “你!你!”蓝启仁气的手抖,蓝曦臣拧眉上前,刚要开口,另一长老已淡淡截道:“泽芜君明鉴,此事事关重大,您身为当事人,不便说话。”    蓝曦臣抿唇一叹,满目悲伤:“诸位……”    他陡然睁大了眼,第一次无法维持平和温存的外表,两张薄唇紧紧贴在一起,最上首的大长老慢慢收回施了禁言术的手:“七长老说得对,宗主,您确实不适合在这件事上说话。”

        一声“宗主”七分讥诮三分快意,蓝曦臣自幼修身严谨,比天性中自带一股执拗的蓝忘机更堪姑苏蓝氏弟子的标杆,从小大额几乎从未受罚,不曾想竟第一次尝到了有嘴说不出的滋味,不由心下一沉:还是记了仇了啊……今日之事绝非仅仅是一出嫁女挟私报复,而是众长老与蓝盈里应外合,要拉他兄弟下马。自忘机重伤三十三位长老,他轻拿轻放之后,便知众长老定会与他生隙,他对此早已有所准备,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如此毒辣与另辟蹊径,竟从他与忘机的身世下手,可谓措手不及。

        蓝曦臣心念电转,开始思量起万一蓝启仁败阵,自己该如何“深受打击”“不可置信”“深思恍惚”,再如何以身心重创和证据不足为由,暂时留住手中的宗主之权,再徐图良策。他当然也可以解开大长老的禁言之术,然而先前他保下忘机尚还能用“爱弟心切”“忘机也是在命定之人面前失了分寸”搪塞,公然不敬长辈、解开长辈禁言却是蓝氏家规所万万不容。不能再和长老们在明面上针锋相对了,蓝曦臣计议已定,重新恢复了温柔神情,在蓝启仁身旁优雅落座,伸手运起灵力,轻轻为他顺气。

        蓝启仁握住他的手,深深望着侄儿长成后清煦温雅与兄长七八分相似的面容,忽然长叹一声,仿佛苍老了十岁,声音沙哑道:“兄长他确实……确实去见了那妖女……和她……和她共赴巫山……才让她生下了曦臣和忘机……”    “天呐!”蓝盈一声惊呼,双眼大睁,用手帕捂住嘴:“怎么会有如此银|乱之事呢?枉我相信青蘅君的人品。”    蓝启仁闭了闭眼:“兄长清名不复,你满意了吗?”    蓝盈迟疑的放下手帕,看了看满堂长老,又望望江澄,像是受到莫大冲击,要从他们身上汲取几分力量:“可是……可是就算这样,也没法证明泽芜君和含光君就是青蘅君的血脉啊?”

        “你什么意思?!”见自己忍痛将兄长的身后名都舍弃了,眼前这妖女却不依不饶,蓝启仁再也忍耐不得,不顾江澄在场,跳起来便要将蓝盈立毙掌下。霎时江澄指间紫光暴涨,紫电三毒俱露峥嵘,其他随侍的江家门生也齐齐上前,保护在自家宗主和夫人身旁。    “够了!”大长老拍案厉喝:“列祖列宗面前,成何体统?!启仁公,还不退下!”    蓝启仁喘着气四面看去,除了可怜的侄儿满眼担忧的望着自己之外,其他蓝家长老连脚步都没挪,一股被背叛的羞恼爬上心头,便听蓝盈怯怯道:“启仁公,阿盈只是说蓝曦臣、蓝忘机并非青蘅君血脉,又一直表示相信青蘅君人品,是您自己急着承认他老人家和杀师仇人云雨巫山的啊,又不是阿盈逼您的……”

        大长老也劝道:“启仁公,消消气,阿盈说得对,她又没逼你承认青蘅君与杀师仇人苟且,是你自己不打自招啊。”    蓝启仁几乎破口大骂,世上还有比这更颠倒黑白的事情吗?    “尔等莫要装傻,你们都是看着曦臣和忘机长大的,严守秘密,对外暗示姑苏蓝氏的家主夫人有隐疾,不宜见人,待到曦臣和忘机出生,立刻把他们抱出来给旁人照料,稍大一点便交给我教导,这些不都是我们商量好的吗?!”    “咳,话可不能这么说,孩子虽然是从龙胆小筑里抱出来的,但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嘛。”    “对啊对啊,青蘅君明明说了不再见那女修,我们还以为是青蘅君为了血脉延续,和其他女子生下孩儿,假借了那女修的名儿呢,毕竟那女修是拜过堂的嘛,没想到真是那女修生的啊。再说了,我们都是大男人,哪会去关注女人生孩子的事儿啊,还不是你们兄弟说什么是什么?”

        你们可真会装傻啊!有这样的借口何不早拿出来,我巴不得不承认那妖女是曦臣和忘机的生母呢!蓝启仁气得倒仰,又不得不忍住怒气:“所以曦臣和忘机确实是兄长和那妖女生的,血脉确凿无疑!”    “不对吧,启仁公的话只能证明青蘅君与那女修有染和孩子是那女修所生,并不能证明孩子就一定是青蘅君的啊。”    “你什么意思?照你的说法,那全天下的世家贵妇都难证清白!”    “启仁公此言差矣,一般世家的夫人,一步走八步迈,身边随时有侍女仆俾,可那女修独居一处,又不是与青蘅君时时相对,更重要的是世家夫人无不是大家闺秀,自幼家教森严,可那女修却是’品行不端的妖女’,那背着青蘅君干出什么来也不稀奇不是?”

        “若曦臣和忘机不是兄长血脉,兄长为何要立曦臣为少宗主?”    “青蘅君被那女修迷的都疯魔了,连恩师大仇都不顾,把她的孩子视如己出也很有可能啊,而且青蘅君也未必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嘛。”    “众位叔伯不要吵了,阿盈有证据!”蓝盈握紧手帕,一双美目闪过决绝:“请夫君派人带玲珑过来,还望各位长老破例,准她在祠堂门外禀告。”

        玲珑跪在祠堂门外,低眉顺眼,惴惴惶恐,黑黢黢的门槛矗在她面前,如同一条不可逾越的天堑,然而她今日此来,便是要豁出性命,将其中高高在上的一人拉下云端。玲珑深深吸气,定下心神,重重叩首:“众位长老在上,婢子玲珑,曾侍奉在三长老座前,两年多之前赎身离开蓝家,今日奉小姐之命,揭开一桩多年前的隐秘。婢子立誓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人神共弃!”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婢子刚进蓝家不久,有一夜同舍姐妹突发疾病,婢子急得没办法,只能去医堂找人求药。因云深不知处不可夜游,婢子害怕被巡逻弟子撞上受罚,便一路绕行,不知不觉到了龙胆小筑附近。婢子知道那里乃是禁地,原想赶紧走过,却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有男人在说话。云深不知处不可喧哗,又是夜间,婢子心里觉得蹊跷,觉得不对又不敢摸过去看,恰好身上带了一小块侍奉得力主子赏的下品留影石,便把留影石放在正对龙胆小筑的屋子的窗台上,想着等天亮了如果能录下什么,便拿去戒律堂首告,也好清正我蓝家风气,不想第二天回收之后,婢子查看留影石,竟发现惊天秘密!”

        玲珑从怀中取出一枚小指大的石头,远不如江澄在自家姐姐喜鹊登梅簪上见过的莹润剔透,一看便知是下下等,玲珑运起身上的微末灵力,向其中注入,一个白色的男子虚影浮现出来,摇摇摆摆的在一间屋子前徘徊,屋前一片模糊紫色,然而布局一眼便能让人认出那是龙胆小筑。只见那白色虚影在龙胆小筑门前徘徊片刻,接着门被打开,白影入内,不一会儿昏黄的灯光亮起,一个女子的影像倒映在窗纸上,男子虚影紧随其后,他们交谈几句之后,男子伸出手揽住女子一起向后倒去,烛火随之熄灭。

        蓝家祠堂内鸦雀无声,玲珑的额头紧紧贴着泥土,不敢抬头看其中的风雷霹雳——那男子白影的身形与青蘅君迥然不同。许久五长老一拍桌案:“那男子的声音……”    “婢子已然记不清了,但可以确认绝非家主。”玲珑回答的斩钉截铁,蓝启仁一口鲜血喷出,向后便倒:“妖女!不知廉耻!”    蓝曦臣再也不能沉默了,直接冲破了禁言术,不顾唇上鲜血淋漓:“这留影石未必是真,若影像中的女子真是母亲生前,这么多年为何不曾揭发?”

        玲珑涕泪横流:“婢子有罪,婢子害怕被灭口,一直藏在心里,婢子对不起蓝家,请众位长老治我的罪吧……”    “既然害怕,为何又说了出来?”    “温家火烧云深,青蘅君重伤不治,眼看不知何人的血脉就要继承蓝家,婢子自幼生长于此,深受蓝家大恩,又怎能坐视,这才把留影石交给了三长老。”    “而当时整个姑苏蓝氏动荡不安,父亲不愿在彼时生事,更加动摇蓝家根基,这才引而不发。”蓝盈接着叹息:“后来泽芜君返回云深不知处,可射日之征又一触即发,父亲更是为难,万一被温家利用,使我蓝家分崩离析,岂不亲者痛仇者快?后来父亲看泽芜君将蓝家带领的很好,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更是不忍,加上顾念青蘅君的颜面,人死为大,这才决定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葬在心里。”

        “可没想到蓝忘机丧心病狂,对三十三位长老痛下毒手,蓝曦臣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父亲非常失望,认为不是真正的亲人就是不在意亲缘,临终便把留影石交给了我,叮嘱我一定要拨乱反正,莫要使我蓝家宗主之位被来历不明之人窃取。而我作为一个失去了父亲庇佑的弱女子,当然也不敢就直接揭发出来,一直煎熬着终于等到了出嫁,就立刻借回门之机公开真相。阿盈一片丹心皆是为了蓝家,天地可鉴,请众长老明察!”

        “唉,”大长老长叹一声,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环视一圈:“众位老弟兄们,人证物证俱在,老夫身为大长老,便斗胆拿个主意——褫夺蓝曦臣宗主之位与蓝忘机掌罚之值,将其禁闭于龙胆小筑,由我等中择出十位长老组成临时团体,共同暂代宗主之责,凡有任何事皆商议决定,如何?”    “大长老老成持重之言,我等并无异议。”    长老们答应的爽快,大长老直接点名了其他九位长老,剩下之人也无不同意见,蓝曦臣认出其中七位皆是曾被蓝忘机重伤之人,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今日当再无翻身之机,也不无谓挣扎,只低声道:“曦臣无力自证身世,只能任凭众位叔伯处置,只是叔父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又多番代掌过家族事务,长老团着实不该将他排除在外。”

        “启仁公爱侄心切,还是避嫌的好,且又急火攻心,不如细细调养一段时间,免得折损寿数。”长老们说的冠冕堂皇,蓝启仁眼睁睁看着侄儿丢了家主之位,又惊又怒,一腔恨意都向蓝盈头上倾泻而去,江澄上前一步,将蓝盈笼在身后,隔绝了蓝启仁怨毒的目光。长老们大获全胜,正要发话让门生把蓝曦臣带下去,再拿蓝忘机回来一并关押,蓝盈突然又一叩首:“且慢,阿盈还有一事,请各位长老评断。”

        “适才启仁公亲口承认,青蘅君罔顾师恩、欺瞒祖宗、违反家规、背弃宗族,为满足私|欲与杀师仇人苟合,纵那女修品行不端,可青蘅君的品行又哪里端正了?为姑苏蓝氏门楣计,为列祖列宗规训计,为子孙后代传承计,蓝盈请将青蘅君牌位移出祠堂,并抹除雕花窗上的生平事迹。”    “贱妇,毁我兄长清名尚且不足,还要让他去后也不得安宁吗?!”蓝启仁挣扎着依靠蓝曦臣站稳,顾不得满襟殷红:“我兄长虽然未曾守诺,但却遵守了先祖在命定之人面前无须有任何规束的训诫,何过之有?”

        是啊,不在那女修面前,自然是遵守了不再见她的誓言,而见到了那女修,又不用受誓言约束,青蘅君这誓可以说是发了个寂寞。蓝盈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被驳斥后的委屈:“启仁公说的祖训阿盈自然知晓,但今日在场诸人,有谁是青蘅君的命定之人吗?或者青蘅君是谁的命定之人吗?既然都不是,那重重规束加身,追求君子雅正、端方德厚的我等蓝家修士,如何能坐视青蘅君这等背信弃义、蔑祖辱亲之徒高据祠堂之上,永受后人香火祭祀?”

        蓝盈握住江澄的手,双颊飘上两点红云,娇羞怯怯:“如果说今日在场可以被称为命定之人的,只有我和夫君而已,所以哪怕说错话,相信通晓祖训的各位也不会跟我计较,这也是阿盈今日有胆量在这里揭发隐秘的底气之一……”    她忽然想到什么,惊愕的用手帕掩住了嘴:“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启仁公您应该不会说青蘅君是您的……”

        “叔父!”蓝曦臣的惊呼声中,蓝启仁白眼一翻倒了下去,口中嗬嗬数声,一股白沫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启仁公中风了!快去医堂请大夫!”    兵荒马乱中,蓝盈迤迤然扶着江澄的手起身:“夫君,时辰不早了,回门是不该等天黑的,咱们回云梦吧。”    “……啊,好,好……”江澄有些恍惚的回神,吐出一口气,帮蓝盈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又为她扶正了发间的步摇,支着腿有些跪麻了的蓝盈向外走去。

        后方隐隐传来“将青蘅君牌位撤下”“多去几个人把蓝忘机带回来”“封了蓝曦臣灵力”“把蓝启仁抬走”等命令,蓝盈迈出祠堂,门外天光如洗,绚烂的阳光刺得她双眼发疼。眼角骤然一温,蓝盈一怔,江澄皱着眉收回手指:“怎么哭了?”    蓝盈愣了片刻,忽然绽开笑容:“茑与女萝,施于松上。未见君子,忧心怲怲。既见君子,庶几有臧。”    江澄眉峰一挑:“宴尔新婚,以我御穷?”    蓝盈言笑晏晏,伸手扯住他的袖摆,主动引着他走出云深不知处:“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三日后,云深不知处外,一辆简单整洁的马车,一名蓝家外门弟子将一个乌黑的坛子交给等候的人:“喏,这是那女修的骨灰,她既不是青蘅君的夫人,又不是宗主的母亲,自然不能再留在蓝家,江夫人既然愿意帮忙安置,就拿走吧。”    接过骨灰坛的道人十分年轻,略显消瘦,道袍朴素洁净,背上缚着一把以白布裹缠的长剑,脸很是清俊,略显消瘦,闻言微微点头。他旁边另一个身形高挑的黑衣道人身背长剑,臂挽拂尘,衣袂飘飘,立姿极正,很有几分清傲孤高之气,目送着蓝家外门弟子离开:“江夫人行事好生无理,既然有心将这位女修接出来,又何必让她枉担了恶名?”    “话可不能这么说,”车厢里钻出来一个黑衣少年,嘴一咧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若说恶名,早就担了,’品行不端的妖女’不也是么?要我说,既然已经枉担了恶名,还不如拿来收点利息,从那些伪君子身上讨还一笔,九泉之下也少憋屈一点。换做是我啊,与其被青蘅君玷|辱,还不如夜夜换新郎呢,才不稀罕做什么’蓝夫人’。如果知道他们给我按的名声能砸了他们自己的脚,我可以把十八层地狱笑倒。”

        “好了,别斗嘴了,还要赶路呢。”晓星尘将骨灰小心安置在车厢最里侧:“薛洋你在马车里不要胡乱动作,莫打翻了坛子。”    “知道了知道了,”薛洋不耐的摆摆手:“要是打翻了,不光你念叨我,回去后小矮子也念叨我。你现在就已经够念叨的了,闭嘴吧,小爷要睡大觉了,那个姓宋的,你去赶车。”    宋岚险些一拂尘抽上他的手,晓星尘又好气又好笑,拉住友人强行把他按在车辕上,执起缰绳轻轻一抖,马车辘辘远去了。

        “你说金小夫人给的消息是真的么?”    “……不知道,但我想去试试,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就把薛洋这么个大|麻烦扔给我们,还要帮忙选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骨灰,依我看损失可大了去了。”    “哈哈哈,还在为薛洋整你的事记仇啊?薛洋于鬼道天份极高,金宗主有意让他钻研夷陵老祖留下的手稿,被金少主和金小夫人发现后,便借着他和常家的旧怨将他暂时调出金麟台。之所以拜托你我同行是因为薛洋性情乖张,防止他铸下大错,你我虽劳累些,总比他无人监管杀害无辜要强,等金少主夫妇劝通了金宗主,自然会召他回去。至于这位女修,若我当日见她平白遭难,也定是要管上一管的,不过安葬骨灰而已,略表寸心罢了,何必计较。”    “也罢,依你就是。”    宋岚低下头专心赶车,晓星尘轻轻倚靠在车门上——平阳饶氏么……

        晓星尘回忆起与薛洋并不愉快的初遇,和匆匆赶来按着薛洋脖子让他道歉的金子瑶,还有紧随其后的金子轩夫妇,不知怎地想起了穿成一串的糖葫芦,不由失笑。得知他是抱山散人的弟子后,金家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问他可知夷陵老祖,又问他对魏无羡的看法,他回答师尊有言在先,所有的徒弟都要发誓此生唯潜心修道,不得下山,不得入世,否则无论什么理由,从此绝不能再回来,自力更生,红尘中爬摸滚打,与师门再无关系。而他身为弟子,不能有违师命,他和藏色散人皆已背离师门,师姐弟关系又从何谈起?

        听他这样说,金家三人的神情方才和缓过来,邀请他和宋岚上金麟台做客,宾主尽欢。品茶闲谈时说起抱山散人为人所知的下山的三个徒弟,一旁悻悻然憋气的薛洋突然插嘴:“抱山散人、延灵道人、藏色散人,怎么到你就成了不伦不类的’晓星尘’?你是姓晓么?还是说你不受宠,才被抱山散人区别对待,起了个另类的名字?”    晓星尘一怔,他确实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号为何与师父师兄师姐不同,仔细思量一番后不确定道:“我似乎听师父提起过,她把我抱回山上时,曾问过我姓名,我当时年纪太小,只记得半拉姓氏,依稀是个’尧’字。后来师父给我起道号的时候,便以之为部首取了’晓’字,与原定的’星尘道人’结合,称为’晓星尘’。”

        解释完后,金小夫人若有所思,随后严肃了神色:“早就听说抱山散人时常会悄悄抱一些孤苦无依的孩子上山,然而她一向离群索居,想来是不会花力气去核实那些孩童是否当真无依无靠的。我曾在夷陵收集过有可能是被抱山散人带走的孩童信息,在官府见过记录了一名平阳饶氏走失幼儿的档案,算来与晓道长年龄恰好相仿。若道长有意寻访身世,我可以请夫君出具拜贴,以巡察瞭望台的特使为名,请平阳饶氏接待您一段时间,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自从记事以来,便是与抱山散人一同在山中居住,从未想过探寻自己的身世的晓星尘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父母于他而言实在是一个太过陌生的概念。金小夫人见状再劝,道是不急于一时,她可先遣人往平阳暗中打听一二,晓星尘迟疑着答应了。半个月后派去的人回报,丢了孩子的是当代饶家家主的叔父,夫人自从儿子丢失后以泪洗面眼已哭瞎,长老则形容枯槁修为大损,分明是壮年之时,精气神却已近迟暮。听到此处晓星尘的犹豫一扫而光,决心无论是真是假,都要去走一遭,宋岚自是相陪,不想临行时敛芳尊竟将薛洋塞了进来。

        在金子瑶解释了先让薛洋暂时离开,再规劝金光善,并顺便请他和宋岚帮忙规范薛洋的行为举止之后,深知鬼道不可泛滥的晓星尘心甘情愿的揽下了这桩麻烦。刚走没多久,金小夫人又遣人追上来,请他们转道姑苏一趟,将一名女修的骨灰带走,在得知女修的遭遇后,晓星尘二话不说再度满口答应。看着专心赶车的宋岚,想想车厢里睡大觉的薛洋,晓星尘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这一路上可安生不了了。

        马蹄踏踏,忽然天空几道剑光划过,不一会儿又是几道,御剑的修士无不行色匆匆,面带惊惶,宋岚将缰绳交到晓星尘手中,飞身上去截住一名修士询问,半晌落回马车,唤醒薛洋,不顾他的起床气,严肃道:“清河聂氏家主聂明玦爆|血|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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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留影石是假的,不要在意证据是否充分,那可是一封匿名信就扳倒了一个仙督的魔道啊(▼皿▼#)。而且重要的也不是证据,是人愿不愿意相信,又不是给他们找爹,而是只要证明青蘅君有可能不是他们的爹就行了,对世家对血脉的重视而言,只要存疑就不能继承家主,长老们也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至于晓星尘,他和宋岚的理想是好的,但对于当时来说不合时宜,硬搞容易把自己赔进去,给他找个靠山便于保命。

因为三次元的关系,打算十一月份尽量完结,接下来要强行拉进度了,剧情bug什么的就请放过吧,鞠躬.jpg

蓝盈:我有一个大计划,只是还不完善,有点小漏洞,就是那女修是怎么瞒过青蘅君的。

离姐:瞒?为什么要瞒?青蘅君都为爱痴狂了,怎么就不能为爱接盘?弟妹呀,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王爷叫洪烈……

盈姐:在命定之人面前不必有任何拘束是吗?那只要命定之人不在场,就可以用规束来制裁你了,秋后算账,咱不嫌迟。你的命定之人没了,而我命定之人就在这里,什么叫逻辑闭环啊,这闭环的不能再闭环了。

江澄:那一天,我和媳妇在蓝家祠堂嘎嘎乱杀,媳妇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

近期有点不在状态,小可爱们凑合看。主要是放假之前包崽做了一件蠢事,呃也不能说蠢事吧,我原本是没有在意的,因为在我看来只是和人随便闲聊了几句,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有人找过来批评我,说我做的事很low,拿人当枪使。事情简单来说是这样的,单位有一些福利,我们组可以从里面挑自己想要什么,统一报给B汇总,然后交给主管的A下发,我报了一样东西,结果后面没有发到我的手上,我以为是东西不足没轮到,而我也不是很需要那个东西,就抛到脑后了。这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放假前我恰好看到一名同事C拿着一个一样的东西,我就随口说了下我当时报了没有却发到,我的本意是上次没有发到,以后有机会我再报,总能发到的。然后过了一会儿同事A气势汹汹的找过来,质问我为什么要在同事C的面前搬弄是非,拿同事C当枪使,那样东西她交给同事B了,是同事B没有交给我,我凭什么怪到她头上。我当时都愣了,我完全没想到同事C会去和同事A说这件事,连忙解释但同事A不接受,表示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她,指责她工作没做好,必须向她道歉,并做出解释恢复她的名誉。我想了想我确实没有问过同事B,同事A有没有把东西交给他,就认为是东西发完了没轮到我,和同事C说的也不够清楚,就一句“上次报了没有收到”,算起来也是有过错的,于是就道歉了。结果事后想了想,又觉得很是难受,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过去了就算了,然而从小到大曾经干过的尴尬事开始在脑子里排队攻击我,emo了好几天,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玻璃心了……只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说话多注意吧。

  

@上官凌月 @倾颜 @阮清欢 @薜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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